清朝康熙年间,出了一位被康熙皇帝赞许为“天下第一廉吏”的清官于成龙。
于成龙,字北溟,别号子山,山西永宁州(今山西离石)人。
于成龙为官廉洁自爱,生活极其俭朴,不慕享乐,在饮食方面严格约束自己。也正因为这样,当时的百姓才送给他一个极别致的雅号——于青菜。他常对属下说:为官的,一定要带头奉公守法,勤恳办事,绝对不允许铺张浪费,追求奢靡。
于成龙每到新的任所,尽量减轻老百姓的负担,革除额外税收,去除以往所积累的弊病。他喜欢便服巡行,体察民间疾苦。
于成龙在广西罗城担任知县时,他的官署房屋相当简陋,顶子是用茅草搭的,屋门是用棘条树枝编的;室内设置也非常俭朴,桌子是用泥土堆的,床上铺的是几捆干草,而且办公、生活全在这一间茅草屋内。平时,需要出外考察时,于成龙也不坐轿子,常常是头戴斗笠,脚穿草鞋,有时冒着酷暑,有时踏着泥泞的道路,到乡间巡视。他曾经有好几个随从,都因受不了这份苦而悄悄离开了。没有了随从,他就自己烧饭洗衣。
据《于清端公政书》载,于成龙在任广西罗城知县时,其子从山西老家来看他,可是在儿子临走时,他既没给钱,也没有给他带什么特产,他只有一只还舍不得吃的咸鸭,乃割下一半作为儿子回老家时路上的菜肴,因此得名“半鸭知县”。后人有诗赞之:“半鸭知县古来殊,为政清廉举世无。徜使官员皆若是,黎民安泰乐斯乎!”
康熙六年(1667年),于成龙被两广总督金光祖举荐为广西省唯一“卓异”,并升任四川合州(今重庆合川区)知州。离罗城时,他连赴任的路资也没有,出现了百姓“遮道呼号:‘公今去,我侪无天矣!’追送数十里,哭而还”的感人情景。
康熙18年,他升任福建省按察使,临上路时,他特意嘱咐手下人买了200斤萝卜放在船上。他的一位下属听到后十分奇怪,问于成龙:“大人为何买这么多萝卜?萝卜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成龙听后解释说:“我们这一去,路上要走好几天水路,萝卜便宜,可当菜吃,不是水和菜都有了吗?”那下属听后,感慨地对别人说:“于大人太节俭了。要是为官的都能像于大人那样,很多事就好办了。”
于成龙在福建按察使任上第三次举“卓异”后升任福建布政使。福建巡抚吴光祚还专疏向朝廷举荐,称于成龙为“闽省廉能第一”。康熙十九年春,于成龙任直隶巡抚,翌年春,康熙召见于成龙,当面褒赞他为“今时清官第一”。未逾两年,出任两江总督。
公元1682年,于成龙即将到两江总督府就任时,两江总督所管辖的大小官吏们便为迎接新总督忙开了。他们有的借机广收本地名产、特产,想等新官上任先奉上丰厚的见面礼,以此来博得新上司的好感;有的则忙着为新总督挑选豪华的府邸,想以此使自己和新总督的关系更亲近。
正当这些官吏们准备在新总督面前讨好的时候,一天,突然有人报告:新任总督于成龙已经到了总督府。新任总督一路没有前呼后拥的仪仗,也没有随从,只雇了一辆小毛驴车就上任了。这一切,使那些当地的官吏们大为震惊。
1684年,年近70岁的于成龙因病死在了两江总督任上。人们在整理于成龙的遗物时,发现他的私人财产少得令人难以置信。他的所有遗物是:床头旧箱一个,里面仅有一套粗丝衣服,一双靴子;床头上有盥洗用具一套;另外还有一只旧缸,缸中有少许粗米,少许盐;除此之外便只有书籍了。
于成龙逝世后,江南百姓悲痛万分,南京“士民男女无少长,皆巷哭罢市。持香楮至者日数万人。下至莱庸负贩,色目、番僧也伏地哭”,可见中下层人民对他的死是十分悲痛的。康熙帝破例亲为撰写碑文,称他是“天下第一廉吏”,这是对他廉洁刻苦一生的表彰。也有不少人家画了于成龙的画像挂在家中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