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漢斯主演的“薩利機長:迫降奇迹”,真人真事,講一個機師險遇空難,一人決策,將飛機急降在紐約赫遜河,救回一機乘客人命。
中年的湯漢斯,已經成為銀幕上的美國精神象徵:誠實、勇毅、公義,由“阿甘正傳”到“雷霆救兵”,到機長英雄,湯漢斯是道德的一支美國的定海神針。雖然在現實中有杜林普這種人,還隨時做到總統,但有如道家陰柔相濟的道理,現實越惡劣,銀幕上的世界越需要湯漢斯這面圖騰。
美國政府從來沒有一個宣傳部,也沒有文化部,但第三世界活在極權之下的落後民族,喜歡相信陰謀論,一口咬定荷里活就是美國向世界洗腦的文化霸權,荷李活電影宣揚美國的所謂意識形態,就是美國的宣傳部。
一旦他們如此深信,即如井底之蛙,永遠相信這個世界就是井口那麼大的一個圓形。不錯,荷李活的戰爭片總歌頌星條旗,而電影“龍年”將唐人街拍成一座毒龍潭,伊斯蘭教和北韓形象又極為負面。然而如果是宣傳部,又如何會有奧利花史東的“JFK驚天大刺殺”和“斯諾登風暴”,而且還有五十年代麥卡錫的比華利山大清洗。
如果一成為政府轄下的文宣機構,電影必然是宣傳工具。對於適應了極權的蟻民觀眾,電影不是工具才令人不舒服。然而世上的現象沒不是低層次的人可以明白:為何宣傳部拍出來的電影可以公然反政府,即使為叛國者粉飾的“史諾登風暴”,即使美國無人想投資,歐洲卻有人打本,電影拍出來之後白宮沒有人打電話下令全美國禁映,而奧利花史東也沒有被捕判入獄。
“薩利機長”主題與政治無關,只描述人性中的勇氣。中國的孟子二千多年前也講過人生而有“四端”之心,孔子講智、仁、勇,亦俱人性。探討人性的作品,本來並非什麼“意識形態”,更不是政治,只有一個長久的政治折磨得近乎瘋狂的社會,一花一草,一片藍天,一抹夕陽,眼中看到的一切俱是鬼影幢幢的政治。
所以美國電影的銀幕不由一夥小鮮肉、整容的女星,或猥瑣光頭的鬧劇大師佔據。即使大麻、性濫交橫行,三十年來還有湯漢斯,正如上一代還有反越戰的嬉皮士,一樣有尊榮和格力哥利柏。
道家的哲學,講一切會心,無法即是有法,無為就是有為,不必由一個“中央”行政部門來“統一協調”。看看湯漢斯和杜林普,再看看其他國家銀幕上下的一團壽頭,原來道家精神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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