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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26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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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領袖庫爾茲 或引領歐洲興衰

姜啟明

2018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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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啟明

【新三才編譯首發】塞巴斯蒂安·庫爾茲(Sebastian Kurz)是奧地利保守派領導人。31歲的他是奧地利傳統右派主席。自他上任奧地利人民黨領導人以來,他就把整個黨派引向了極右翼,反移民的政黨,並且表示迫切需要打擊非法移民並維護奧地利的傳統文化。

庫爾茲的雄心壯志使他成為了一個歷史性的人物。他曾坦言,他的目標是將其影響力超越國界。他的這一番話並不是白話。他已經開始影響了德國。年輕的奧地利人影響著德國保守黨內權利紛爭。這場權力的爭奪,由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的基督教民主聯盟和巴伐利亞姊妹党基督社會聯盟展開。庫爾茲則支持後者,因為社會聯盟有著更嚴格的移民政策。他希望能與義大利右翼民粹主義萊加北党一起形成一個「意願軸心」,去打擊奧地利、義大利以及德國的非法移民。今日,庫爾茲還擔任了歐盟理事會輪值主席,這使他能夠在今年剩餘時間內設定歐洲大陸的政治議程。他宣佈將保護歐洲內陸和外部邊境設為首要任務之一,這也貫徹了他的座右銘「保護歐洲」。

庫爾茲的政策已經在體現在歐盟領導人近期達成的移民協議中,即通過在歐洲建立新的「控制」中心來解決庇護和住房問題,並在歐洲以外建立移民中心來勸阻移民,並讓海外移民中心成為移民歐洲的第一站。庫爾茲在推進這兩項提案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並在促使歐盟中間派和民粹主義人士達成妥協。這一成就也凸顯了庫爾茲所提倡的奧地利傳統,這種傳統也常被庫爾茲政府用作政治橋樑。這也使他被新任美國駐柏林大使理查·格雷內爾譽為「搖滾明星」,並被德國極右派稱讚為「真正的朋友」。

庫爾茲在維也納的梅德林區長大,在這裡奧地利社會民主黨和自由黨佔據著主導,同時也是人民黨支持者的聚集地。他的私人住宅仍然在這個區域。繼維也納市議會之後,在擔任奧地利人民黨青年党的領導後,他於2011年4月,在24歲的時候成為了州政府秘書長,在任職期間推動了對奧地利清真寺外國資金的禁令,並為奧地利伊瑪目提供免費的德語課。

年輕時上任庫爾茲受到了人民黨內許多人的指責,一些黨內人員甚至拒絕跟他一起拍照。他被媒體和反對派嘲笑,說他太年輕了,缺乏經驗。據他的一位顧問說,這段經歷成為了庫爾茲永久的傷痕,也教會了他控制政治言論和資訊的重要性。

他在2013年被任命為世界上最年輕的外交部長,很快成為了奧地利人民黨最受歡迎的政治家。在2015年移民危機期間,就安格拉默克爾「Willkommenskultur(歡迎文化)」政策公開發起挑戰,並在2016年關閉了巴爾幹路線。巴爾幹路線是敘利亞難民前往歐洲的主要幹道。這些政策使得庫爾茲在保守黨派和歐洲極右選民中名聲大噪。尤其是在中歐,許多人已經開始對德國和法國提倡的自由移民政策深表質疑。

正是這一次出色的表現展示庫爾茲超強的政治能力。庫爾茲清楚的瞭解因為移民和難民問題帶給其他黨派領導人的焦慮。正如保爾·羅澤梅爾(Paul Ronzheimer)在他的書《塞巴斯蒂安·庫爾茨傳記》中所寫的那樣,「巴爾幹路線的終結最終使塞巴斯蒂安·庫爾茨成為奧地利的政治明星」。

庫爾茲在2017年5月擔任人民黨主席後,立即將其矛頭轉變為了促進自身的政治運動。羅澤梅爾寫道:「與法國的艾瑪紐埃爾·馬克龍不同,馬克龍並沒有引領新的政治運動,只僅僅改變了黨內結構。」從黨內結構來看,雖然庫爾茲所領導的這場運動並不完整,因為黨內仍然是由各種分散的組織和地區黨領導,但它卻是庫爾茲宣傳保守主義的關鍵。

在奧地利,庫爾茲競選總理的做法與眾不同,他並沒有強調自己的豐功偉績,而是將一些重複出現的問題歸結為了幾個關鍵字進行強調——反移民、反政治化伊斯蘭教,經濟領域內的個人責任。毫無疑問庫爾茲採取的是保守政策,他以社會保守主義,法律和秩序為中心,並打算將他的政黨推向右翼——這與默克爾在2017年的競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默克爾則針對了中左翼的選民。庫爾茲認為奧地利人尋求的是在舊機制下一種新型的領導方式,即使人們不確定這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政策。2017年10月庫爾茲選舉的勝利印證了他的說法,這也使的右翼自由黨的聯盟。

但是,即使庫爾茲施行的是一種輕微民粹主義,但他的立場既不反對制度也不反對歐盟;人民黨繼續支持歐洲一體化。與極右翼極端分子不同,儘管當前的政黨和媒體已合作數十年之久,他並不質疑現有的政治制度或獨立媒體的價值。他的大多數立場都與奧地利和德國傳統保守派保持一致。實際上,庫爾茲的經濟政策已經成熟,包括經濟自由化、放鬆管制、改革奧地利福利體系,以及減少公共部門。

然而,他的政策與傳統中右翼也略顯不同。庫爾茲對國家安全站在不妥協的立場,並將移民問題列入其中,這使他的政黨更接近匈牙利歐爾班·維克多和其他極右的政客。政治學家彼得·菲爾茲邁爾指出,庫爾茲是一個實用主義者,而非教條主義者。大多數奧地利政客,包括那些瞭解他的人,都相信奧地利總理為了贏得選舉勝利,而放棄了自己立場。同樣,如果庫爾茲如果感到有政治優勢,他也會選擇再次轉變。根據菲爾茲邁爾的說法,「庫爾茲的保守主義是靈活的」,「他的基本思想主要受機會主義和他本人政治抱負所影響。」

奧地利政治分析家湯瑪斯·霍弗(Thomas Hofer)認為,庫爾茲通過在中右翼保守主義和右翼民粹主義之間建立新的立場,「確實在歐洲體現了一種新型的政治保守主義。」「他以民粹主義的方式辯護,但比右翼民粹主義代表更加友善。」霍弗引用了庫爾茲對待移民和福利政策時的態度,解釋作為一名財政大臣,他試圖在強硬派和溫和派之間達到共識。「因此當國家政策需要轉型時,庫爾茲可以作為歐洲其他保守派的榜樣。」與此同時,霍弗告誡說,將庫爾茲的戰略直接套用在其他國家並不一定能成功。因為它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庫爾茲本人特殊的溝通技巧以及遇到挫折時勇於面對的能力。

採訪中,庫爾茲黨內人士反復強調著他對歐盟外交的政治立場。儘管他與歐爾班(Orban)關係密切,他們也努力強調著他支持議會自由民主。歐爾班宣稱自由民主時代已經過去。事實上,自由奧地利尼奧党的領導人馬蒂亞斯·斯威茲(Matthias Strolz)在曾在一場演講中職責庫爾茲寢室了議會民主。他說:「整個共和國都已被灌醉,人們會在宿醉中驚醒過來。」使他擔心的是奧地利人很快就會發現他們生活在一個非自由民主的國家。

這種恐懼部分是由於庫爾茲對自由民主黨(Freedom Party)的冷漠和無視。事實上,庫爾茲主要的一個政治能力就是知道在何時需要保持沉默;他良好的溝通能力更多基於他的沉默而不是發言。對於自由民主黨的許多右翼極端主義事件,作為財政大臣他常常保持沉默。根據奧地利毛特豪森委員會編制的一項研究,自2017年12月自由黨進入政府以來,右翼極端主義,包括反猶太主義的情況,顯著增加。就一些問題,庫爾茲則選擇逃避公開評論此類問題。他還在很大程度上選擇公開忽視涉及BVT醜聞,以及涉嫌由自由黨人取代其領導地位的企圖。當他對政治敏感問題發表評論時,庫爾茲也經常含糊其辭,這不僅給他帶來了一個「沉默的大臣」的名字,還使得在推特上創建了一個名為#AnswerLikeKurz的標籤,嘲笑他無法回答問題。

但是,如果庫爾茲的目標是消除人們對自由黨的支持,那麼他的做法對其聯盟來說是非常有利的。自由黨不得不支持人民黨經濟自由化的議程,不能再公然聚集經濟民粹主義支持者。自由黨也站在了與先前完全相反的立場,它不得不支持常年一直反對的「歐盟-加拿大自由貿易協定」。這使得該黨受到奧地利媒體的強烈譴責。民意調查數字也同樣反映了這種不滿情緒。雖然近兩年來自由黨一直領先于保守派和社會民主黨,但自2017年10月立法選舉後,民主黨則跌至第三位。

由於奧地利相對較小的國土面積,以及該國站在中立的立場,庫爾茲作為歐洲政治思想領袖的野心很可能會實現。正如英國歷史學家戈登·布魯克 - 謝潑德(Gordon Brook-Shepherd)所說,布魯諾·克雷斯基(Bruno Kreisky)被認為是二戰後奧地利最偉大的總理,他並可以成為「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領導人之一。」但是作為一個奧地利人,他的國家相對於這個人實在太渺小了。國家的基礎實力的薄弱,以及中立的立場剝奪了他在西方軍事和經濟委員會的話語權。新奧地利政府和庫爾茲將面對同樣的問題。從長遠來看,奧地利在經濟和政治上的規模太小,無足輕重,無法成為歐盟的主要大國。

這一點我們可以在庫爾茲出名的項目中獲得印證:關閉地中海移民路線。鑒於奧地利是一個內陸國,它並沒有海軍實力,因此無法參加封鎖歐洲堡壘項目。 該國對歐洲海岸警衛隊的人力貢獻,也是同樣微乎其微,超過370名的工作人員中只有7名來自奧地利。維也納也表示沒有意願大幅增加歐盟外部安全的財政支出。事實上,儘管庫爾茲強調要重視法律、秩序和國家安全,但是奧地利在軍事和警力方面的資金明顯不足。就移民危機而言,如果世界再一次掀起像2015年的移民潮,奧地利將無法保障其邊境安全。儘管奧地利似乎在過去幾個月中已成功克服困難,但是奧地利仍然有個不可逾越的臨界值。因此奧地利需要歐盟強大的力量並支持其它計畫。

對於庫爾茲,真正的考驗將來自經濟和政治危急之時。目前在這方面,他是非常幸運的:奧地利顯示出穩定的經濟增長率,失業率正在下降;奧地利還沒有成為任何大規模恐怖襲擊的對象;以及自由黨政治權利的衰弱。但隨著英國即將推出歐盟,以及仍未解決的移民政策,歐洲另一個危機可能正在急速逼近。到那時我們就可以知道這位年輕總理真正的領導能力。

(編譯:金葉)

(責任編輯:姜啟明)

(文章來源:新三才編譯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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